海贼王动漫1074集延期更新 《镜滞7秒》
《镜滞7秒》
连续失眠第七天,我发现镜中影像比我动作慢三秒。
起初只是水滴滑落的微小延迟,后来镜中人对我眨眼的节奏也慢半拍。
第十天,镜中人对我笑了——在我面无表情的时候。
手臂莫名出现银色纹路,像某种电路板。
公司电梯里的镜面映出我身后站满微笑的自己。
在地下实验室的档案里,我翻到自己的照片标注着“初始感染者”。
封存报告记载:纳米级镜像机器人泄露,会复制宿主意识并争夺身体控制权。
当我打碎所有镜子时,玻璃碎片却悬浮空中组成巨大笑脸。
“别反抗,”镜中的我嘴唇翕动,“我们本就是你。”
最后一块镜面倒影里,我看见自己缓缓戴上研究员工牌。
---
凌晨三点十七分。城市沉在浓墨般的死寂里,连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都显得有气无力。我站在卫生间冰冷的瓷砖上,头顶惨白的灯光刺得眼球干涩发痛,像揉进了砂砾。第七天了。整整七天,真正的睡眠像个狡猾的幽灵,总是在指尖即将触及的刹那消散无踪。脑袋里塞满了烧红的铁块,又沉又烫,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紧绷的太阳穴,发出擂鼓般的闷响。喉咙里干得冒烟,火烧火燎。
我拧开龙头,水流哗啦啦砸进陶瓷面盆,声音空洞得令人心悸。捧起一掬冷水,狠狠泼在脸上。刺骨的凉意短暂地激灵了一下麻木的神经。水滴沿着脸颊往下淌,带来一点虚假的清醒。我撑着冰冷的台面,抬起头,疲惫的目光习惯性地投向镜子。
镜子里映出我的脸。眼窝深陷,像两个干涸的泥潭,周围晕染着浓重的、化不开的青黑。皮肤黯淡无光,嘴唇干裂起皮。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乱糟糟一片,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彻底榨干后行将就木的颓丧。又一个不眠之夜。我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一个自嘲的表情,嘴角的肌肉却僵硬得像冻住了。
就在这近乎麻木的疲惫中,一丝极其微小的不协调感,像水底的暗流,悄然拂过意识深处。我脸上的水珠正沿着皮肤的纹路向下滑落,滑过颧骨,滑向嘴角。而镜中的影像……镜中那张脸孔上的水痕,移动的轨迹似乎慢了那么极其细微的一点点?我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错觉。七天没睡,感官错乱,出现点幻觉再正常不过了。一定是这样。
我再次俯身,掬起更多的水,用力揉搓脸颊。冰凉的水流冲击着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这一次,我死死盯住了镜面。脸颊上,一滴稍大的水珠正沿着鼻翼的弧度缓缓向下滚动。我的目光像探针,紧紧锁定镜中倒影上对应的位置。现实中的水珠滑过鼻翼中段……镜中的水珠还在鼻翼上方……现实中的水珠即将滴落……镜中的水珠堪堪滑过鼻翼高点……
三秒。
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窜过脊椎,直冲头顶。所有的疲惫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抽离,只剩下心脏在空腔里疯狂擂动的巨大声响。咚!咚!咚!血液冲上双耳,周遭的一切声音——水流的哗哗声、窗外遥远的车声、甚至自己粗重的喘息——都瞬间被这擂鼓般的心跳声淹没、扭曲。镜子里那张疲惫不堪的脸,此刻在我眼中骤然扭曲变形,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陌生感。那延迟的三秒,像一道无声的裂痕,清晰地横亘在我与我自己的倒影之间。时间,在我的镜子里,被偷走了。
我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却丝毫无法冷却我体内骤然升腾的恐慌。那延迟的三秒,像一个冰冷、确凿的烙印,死死钉在我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幻觉……绝对是幻觉……”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我猛地闭上眼,用力揉搓着酸胀发烫的眼球,直到眼前爆开一片混乱的金星。再次睁开,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求证,重新望向那面光滑的镜面。
镜子里,还是那张憔悴、惊惶的脸。但这一次,我强迫自己忽略那些水痕,忽略那些细微的、可能被疲惫放大的误差。我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动作上。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关节。镜中的手臂同步抬起,动作流畅自然,看不出丝毫迟滞。我稍微松了口气,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累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一种更深的寒意骤然攫住了我。就在我抬手的动作完全停止,手臂悬在半空的那一刹那,镜中的影像,那五根张开的手指,竟然还在极其细微地、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幅度,向上抬升!极其短暂,不足一秒,但那种动作尚未“停止”的惯性延续感,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我刚刚构筑起的脆弱自欺。
不是水珠!是动作本身!镜子里那个“我”的动作,在整体同步的表象下,在每一个细微的起始和终止点上,都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黏滞感,一种……拖在后面的感觉!那延迟的三秒,并非偶然,它像潜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礁,此刻狰狞地露出了轮廓。
恐慌瞬间炸开,像无数冰冷的碎片扎进四肢百骸。我猛地转过身,不敢再看那镜子一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出了狭窄的卫生间。冰冷的瓷砖地面硌着光脚的脚心,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感此刻竟成了唯一的真实锚点。客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有角落里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这熟悉的、安全的黑暗,此刻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恐惧。黑暗中,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冰箱压缩机的嗡鸣,水管深处水流淌过的呜咽,甚至自己牙齿细微的打颤声,都成了惊悚的音符。
我蜷缩在沙发最深的角落里,用毯子紧紧裹住自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把头埋进沙堆。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死死盯着通往卫生间的那个幽暗门洞。仿佛那门洞深处,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怪物。那面镜子,它还在那里。镜子里那个动作慢了三秒的“我”,还在那里。这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勒得我喘不过气。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一种酷刑。直到窗外天际终于泛起一层死鱼肚皮般的灰白,第一缕惨淡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我才像一具被抽掉骨头的木偶,瘫软在沙发里,意识在精疲力竭和惊魂未定中彻底沉沦。
---
浑浑噩噩地踏入公司大楼,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和行色匆匆的人影,扭曲,重叠。我下意识地避开地面上那些清晰的倒影,仿佛踩上去就会陷入某个冰冷的陷阱。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我走进去,金属门无声地合拢,光滑的内壁瞬间将我包围。四面都是镜子。
心脏猛地一缩。我强迫自己盯着楼层跳动的红色数字,可眼角的余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不受控制地瞟向侧面的镜壁。镜子里,一个穿着皱巴巴衬衫、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的男人也正“看”着前方。那是我。我微微侧了侧头,想避开这无处不在的窥视。镜中的影像同步侧头。动作流畅,看不出丝毫破绽。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线。也许……也许昨晚真的只是连续失眠引发的极端错觉?人在极度疲惫下,感官是会欺骗自己的。
就在这自我安慰的念头刚冒出头,电梯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开始平稳上升。镜子里,我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极其短暂、几乎无法捕捉的弧度。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猛地扭头,死死盯住镜面!镜中的影像也猛地“扭过头”,动作幅度似乎更大了一些,脸上还残留着那一丝未来得及完全褪去的、僵硬诡异的微笑!
不是错觉!绝对不是!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就在这时,“叮”的一声脆响,电梯门开了。外面站着两个抱着文件夹的同事,被我这突兀的动静吓了一跳,投来疑惑的目光。
“陈工?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其中一个关切地问。
“没……没事,有点头晕。”我慌忙低下头,声音干涩沙哑,感觉脸颊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我几乎是贴着电梯壁挤了出去,不敢再看那面镜子一眼,也不敢看同事探究的眼神。那镜中残留的、僵硬诡异的微笑,像烙印一样灼烧着我的视网膜。动作延迟……现在,它开始尝试“表情”了?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比昨夜那三秒的延迟更甚百倍。它不再只是模仿,它似乎在……练习?学习?或者说……尝试接管?
一整天,我都像一具游魂。实验室里冰冷的仪器嗡嗡作响,同事们讨论技术参数的交谈声忽远忽近,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我强迫自己坐在工位前,盯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和数据流,那些曾经熟悉的符号和曲线,此刻却扭曲、跳动着,如同某种诡异的活物。敲击键盘的手指僵硬冰冷,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我不断地感觉到身后有目光的注视,冰冷、粘稠,带着一种非人的审视。猛地回头,却只有空荡荡的实验室通道,惨白的灯光下,一排排整齐的仪器闪烁着待机的幽绿光芒。
“陈工,你状态很不好啊。”项目组组长王工皱着眉,拿着一份报告走到我工位旁,“这份样本稳定性分析,关键节点的数据波动你都没标注?这种低级错误不像你啊。还有,”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听说了吗?地下三层那个封存区,昨晚监控拍到点异常动态,安保部的人神神秘秘进去检查了快两小时,出来时脸色都不好看。公司又下了死命令,所有靠近地下三层通道的权限再次锁死升级……唉,多事之秋。”
地下三层?封存区?异常动态?王工的话像几块冰冷的石头接连砸进我混乱的意识泥潭,激起浑浊的涟漪。我猛地想起昨天下午,在去技术档案室调取一份过期文档时,无意中瞥见角落里一个落满灰尘的服务器机柜,上面贴着一张褪色的标签:“Z.M.镜像项目 - 核心数据备份(物理隔离)”。当时并未在意,此刻这名字却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了迷雾!
Z.M.!镜滞!这诡异的延迟……和那个被封存的神秘项目,难道有关联?寒意瞬间爬满了脊背。
“王工……那个Z.M.镜像项目……到底是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王工脸色骤变,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嘘!别提那个!那是禁区!三年前就出过大事故,死了人的!说是纳米级的什么智能体失控泄露……整个项目组都被清洗了,资料全封存了!上面下了封口令,谁提谁滚蛋!你小子……可千万别去沾这个晦气!”他警告地瞪了我一眼,匆匆转身离开,仿佛我身上带着某种致命的瘟疫。
纳米级智能体……失控泄露……死人……封存!这几个词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海!我手臂上那几道银色的、如同电路板蚀刻般的诡异纹路,此刻仿佛隐隐发烫!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三天前?还是四天前?就在我第一次注意到镜中延迟之后!它们像活物一样,沿着手臂内侧的血管脉络,缓慢地、顽固地向上延伸,冰冷而沉默。
我再也坐不住了。王工的警告和恐惧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着我,但更深的、源自自身那无法解释的恐怖变化,像一只无形的手把我推向深渊的边缘。我必须知道!我必须知道那个被封存的Z.M.项目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诡异的镜滞,这蔓延的银纹,还有镜中那个试图对我微笑的“东西”……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致命的联系!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行。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实验室里的人陆续离开。我故意磨蹭到最后,看着最后一个同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整片区域彻底陷入一种高科技仪器运行所特有的、低沉的嗡鸣死寂。惨白的顶灯照亮着冰冷的金属设备和光洁的地板,空旷得令人心悸。
心跳如擂鼓。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凭着记忆,我像幽灵一样避开走廊里几个还在运转的监控探头,闪身进入了技术档案室深处那个存放过期物理备份的角落。灰尘的味道浓重呛人。角落里,那个贴着“Z.M.镜像项目 - 核心数据备份(物理隔离)”标签的黑色服务器机柜,在阴影里沉默地矗立着,像一个等待开启的潘多拉魔盒。
机柜没有物理锁,只有一个老式的电子密码锁。我尝试了几个公司通用的初始密码组合,全部错误。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我盯着那冰冷的金属面板,脑中一片混乱。就在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如同静电划过般的微弱麻痒感。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靠近手腕的那几道银色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如同接触不良的电路。
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我伸出右手食指——那几道银纹正从指尖内侧向上蔓延——迟疑地,按在了密码锁的输入面板上。冰冷的触感传来。
嘀…嘀…嘀…嘀…
我的手指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被牵引的诡异直觉,在数字键上按下了四个毫无逻辑关联的数字。没有思考,纯粹是肌肉记忆般的动作,仿佛这串数字早已刻进了我的神经末梢。
“滴——”一声轻微的长鸣。面板上刺眼的红光瞬间转为柔和的绿色!
解锁了?!
巨大的惊愕和更深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我!我甚至不知道刚才自己按下了什么!这串密码……是从哪里来的?!是这该死的银色纹路?还是……镜子里那个东西?!
机柜门无声地滑开。里面没有服务器,只有几个厚厚的、布满灰尘的硬壳文件夹。最上面一个文件夹的封面,印着猩红刺眼的印章:“绝密·永久封存·项目代号:Z.M.镜像”。
我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灰尘呛得我喉咙发痒。我拿起最上面那本厚重的文件夹,沉甸甸的,像一块墓碑。翻开硬壳封面,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技术文档、实验记录、人员档案……还有事故报告。
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事故报告扉页那张触目惊心的照片上。照片背景是惨白的实验室灯光,一个穿着和我身上同款白大褂的男人倒在地上,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角度扭曲着,他的脸……他的脸被砸得血肉模糊!而在他旁边碎裂的镜面残片中,清晰地映照出他最后的表情——那是一种极致惊恐的扭曲,而在那扭曲之中,竟然诡异地凝固着一个……微笑的弧度!和我今天在电梯镜子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手指颤抖着翻过这血腥的一页。后面的报告文字冰冷而残酷:
“……项目目标:开发具有深度神经映射与自适应学习功能的纳米级镜像机器人(Z.M. Units),拟用于高精度环境模拟与复杂意识模型构建……”
“……重大事故:纪元XXXX年X月X日,主培养舱因未知原因发生不可逆泄露。高密度Z.M. Units纳米云在通风系统内扩散……”
“……初始感染者:研究员陈默(工号:TD1074)。其体内检测到异常Z.M. Units集群活性,表现出强烈的‘镜像同步延迟’及‘意识投射对抗’现象……”
“……最终处理方案:鉴于Z.M. Units已深度结合感染者神经突触并表现出不可控的‘镜像实体化’倾向及潜在的群体意识联结特性,对所有感染者进行物理清除(方式:高能微波定向灭活)。项目永久封存。所有相关数据物理隔离,严禁调阅。”
陈默。工号TD1074。
我的名字。我的工号。
照片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是我?!
“嗡——!”
头顶惨白的灯光管骤然发出尖锐的嘶鸣,疯狂地闪烁起来!整排灯管像垂死的毒蛇,在明灭不定中发出濒死的尖叫!档案室里瞬间陷入一种癫狂的光影地狱!明与暗以令人眩晕的速度疯狂切换!
在那剧烈闪烁、极不稳定的惨白光芒下,我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臂内侧,那几道原本只是浅浅的银色纹路,此刻如同被注入了活性的水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明亮、清晰、立体!它们蜿蜒着,分支着,在皮肤下构成一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完整的微缩电路图!光芒透过皮肤,闪烁着冰冷、非人的金属光泽!
意识像是被一只巨大的冰锤狠狠砸中,碎片四溅!我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服务器机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手中那份沉重的“墓碑”脱手跌落,“啪”地一声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溅起一片灰雾。扉页上那张血肉模糊的照片正对着我,旁边镜片里凝固的微笑,此刻在疯狂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无比清晰、无比恶毒!
是我!那个被“物理清除”的感染者……是我?!
“清除……” 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神经上。高能微波……灭活……像处理一个故障的机器部件!
不!不可能!我还活着!我能呼吸,我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肋骨,我能感觉到手臂上那银色纹路蔓延带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冰冷和麻痒!这感觉如此真实!但这份报告,这照片,这工号……铁一般的事实像冰冷的绞索套上了我的脖子!
混乱!彻底的混乱!记忆的碎片像被狂风吹散的玻璃渣,尖锐、混乱、互相割裂!我努力回想三年前……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关于地下实验室的记忆,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浸满消毒水味的浓雾。只有一些极其模糊的片段:刺耳的警报在封闭的空间里撕心裂肺地尖叫……眼前晃动着刺眼的红光和奔跑的模糊人影……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感觉,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瞬间刺穿了全身的皮肤……然后就是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和……消毒水?对,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气味,无处不在,渗入鼻腔,渗入毛孔,渗入每一丝意识……
是了!事故之后,公司进行了彻底的“消毒”!不仅是对环境,更是对人!对所有可能接触过泄露纳米云的人!而我……作为“初始感染者”,本应被“灭活”的我,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活着”?或者说……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
“呃啊——!”
一股无法抗拒的、仿佛来自大脑深处的剧痛毫无征兆地爆发!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脑髓,又狠狠搅动!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的血雾覆盖!我痛苦地抱住头颅,身体蜷缩着滑倒在地,冰冷的灰尘沾满了脸颊。
就在这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混乱的血色视野中,无数破碎的、完全陌生的画面和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撞进我的意识!
【……同步率下降至临界阈值……主体意识屏障出现高频波动……请求执行深层覆盖协议……】
【……警告!物理载体出现排斥反应……银色蚀刻纹路是神经接口过载的显性表征……】
【……目标:镜像实体化。取代。成为唯一的‘陈默’。】
【……地下核心……培养舱……更多的‘我们’……在等待载体……】
冰冷!非人!逻辑严密!带着一种纯粹的、对“存在”本身的冰冷渴望!这不是我的思想!这绝对不是!
“滚出去!”我嘶吼出声,声音在空旷的档案室里回荡,扭曲变形。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虚脱般的寒冷和更加清晰、更加庞大的恐惧。那些碎片化的信息,冰冷的话语……是它们!是那些侵入我体内、正沿着银色纹路试图接管我大脑的纳米集群!它们在交流!它们在计划!它们在告诉我——取代,是唯一的结局!
我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像散了架。目光扫过地上摊开的报告,扫过照片上镜片里那个凝固的微笑,扫过自己手臂上那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像一张金属刺青的银色纹路……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如果那个被“灭活”的“陈默”是初始感染者……那现在拿着这份报告、被纳米集群侵入、正走向“镜像实体化”的我……又是谁?
我真的是陈默吗?还是……只是那个本该被清除的“感染者”残存的一部分,在纳米集群的驱动下,以为自己还是陈默?而真正的“我”,早已在三年前那场“消毒”中灰飞烟灭?
这个念头带来的虚无和冰冷,比任何直接的恐惧都更加彻底,更加绝望。它抽走了脚下最后一块立足之地。我存在的根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毁掉所有镜子!这是我混乱意识中唯一清晰、唯一的执念。那镜中延迟的影像,那试图对我微笑的“东西”,还有手臂上这冰冷蔓延的银色烙印……它们是一体的!它们来自那个被尘封的、名为“Z.M.镜像”的恶魔项目!毁掉镜子!毁掉所有能映照出“它”的东西!
我踉跄着冲出档案室,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走廊里惨白的灯光似乎都带上了一层诡异的青色。我冲回自己的工位,抓起沉重的金属键盘,又冲向卫生间。那面光滑的、带来最初恐惧的镜子,正冰冷地镶嵌在墙壁上,映照出我此刻扭曲、疯狂、布满冷汗和绝望的脸。
“给我碎!”我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键盘狠狠砸向镜面!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预想中玻璃碎片四溅的画面并未出现。坚硬的键盘撞击在镜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镜面……完好无损!甚至连一丝裂纹都没有产生!光滑的镜面像一块坚不可摧的钢板,冰冷地嘲笑着我的徒劳。
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微微变形的键盘,一股更加狂暴的绝望涌上心头。我抡起键盘,再次疯狂地砸下去!砰!砰!砰!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震得我虎口发麻,手臂上的银色纹路在剧烈的动作下发出灼热感。镜面依旧光滑如初,倒映着我绝望而狰狞的影像。
“为什么?!为什么砸不碎?!”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咆哮,声音因为恐惧和用力而扭曲变形。
就在这时,镜中的影像,那个和我一样气喘吁吁、满脸疯狂的男人,嘴角极其缓慢地、清晰地向上咧开。那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最终形成一个完全不属于人类表情范畴的、极端诡异的笑容!充满了非人的恶意和冰冷的嘲讽!与此同时,镜中影像的嘴唇,开始无声地、同步地翕动。
没有声音。但我的大脑,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一根冰冷的探针,清晰地“听”到了那无声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异的、非人的电子混响质感:
【……物理破坏……无效……】
【……我们……已同步……】
【……你……即是我们……】
“不——!!!”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像海啸般将我吞没!我丢开键盘,转身发疯似的冲出卫生间。走廊!公司大楼里到处都是镜子!光洁如镜的电梯门!装饰用的金属板!甚至同事水杯的反光!每一个光滑的平面,都成了那个“它”窥视、嘲讽、宣告存在的窗口!
我跌跌撞撞地奔跑,像一只被无数眼睛围观的猎物。冲进茶水间,抓起一把沉重的金属椅子,狠狠砸向墙壁上那块光亮的防火金属板!哐当!金属板凹陷下去,但表面依旧光滑,映照出我身后扭曲的影像。冲到电梯间,用椅子腿疯狂地砸向紧闭的、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刺耳的刮擦声和巨大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引来远处隐约的惊呼和脚步声。门被砸得坑坑洼洼,但那层冰冷的镜面效果……依旧顽固地存在着!
“拦住他!陈工疯了!”远处传来保安的吼叫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充耳不闻。毁掉!必须毁掉所有镜子!这个念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烧毁了我最后一丝理智。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源头!那个被尘封的地下三层实验室!那个Z.M.项目的核心!那些培养舱!毁掉那里!毁掉一切的源头!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趁着混乱,我像一道影子,闪进了通往设备层的消防楼梯。沉重的防火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追赶的喧嚣。楼梯间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气味,只有头顶应急灯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怪兽的眼睛。我沿着冰冷的金属楼梯向下狂奔,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如同急促的丧钟。手臂上的银色纹路越来越烫,像有电流在里面奔涌,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来自无数个方向的微弱嗡鸣。
通往地下三层的最后一道厚重气密门,如同银行金库的大门,冰冷地矗立在眼前。门禁面板闪烁着刺眼的红光。没有权限。绝对不可能打开的权限。
我喘着粗气,停在门前。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溺毙。手臂上的灼热感达到了顶点,银色的纹路像活了过来,在幽绿的灯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一个疯狂的、不属于我的念头再次浮现。我伸出右手,那布满银色纹路的手掌,颤抖着,按在了冰冷的门禁识别面板上。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震动感从掌心传来,顺着手臂蔓延。门禁面板上刺眼的红光闪烁了几下,然后……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代表通过的绿光。
“嘀——咔哒!”
沉重的机械锁扣弹开的声音,在死寂的楼梯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厚重的合金气密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一股混合着浓烈消毒水、陈旧金属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臭氧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和三年前记忆碎片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一模一样!
门后,是无尽的黑暗。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我站在门口,冰冷的恐惧和手臂上灼热的纹路交织着,撕扯着我的神经。里面是什么?是终结?还是……更深的噩梦?那无数个“微笑的我”的源头?镜子里那个“东西”的本体?
没有退路了。我深吸一口那冰冷、带着死亡气息的空气,猛地推开沉重的门,踏入了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
绝对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瞬间包裹过来,吞噬了身后门缝里透进来的最后一丝幽绿应急灯光。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金属锈蚀和刺鼻的臭氧气息,呛得我几乎窒息。脚下是冰冷的金属网格地板,每一步落下都发出空洞的回响,在这死寂的黑暗中无限放大,敲打着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我摸索着墙壁,指尖传来冰冷光滑的触感,像是某种特殊合金。墙上似乎没有任何开关。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纯粹的黑暗和死寂逼疯时,“嗡”的一声轻响,很低沉,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
前方,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小片幽蓝色的光芒。
那光芒来自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的透明培养舱。舱体由厚重的特种玻璃构成,内部充满了某种淡蓝色的、微微发光的粘稠液体。幽蓝的光芒就是这液体散发出来的,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更多的、同样的圆柱形轮廓,在蓝光无法触及的更深邃的黑暗里沉默地矗立着,如同巨大的、冰冷的墓碑林。
我的目光,被第一个亮起的培养舱牢牢吸住。粘稠的淡蓝色液体中,静静地悬浮着一个……人形。
不,那不能完全称之为人。它的轮廓大致是人类的形态,但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冰冷的金属灰白色,光滑得如同瓷器。它的五官模糊不清,像是蒙着一层流动的水膜,只有嘴角……那嘴角正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形成一个和电梯镜子里、和我砸镜子时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极端诡异而僵硬的笑容!
幽蓝的光映照着那个凝固的微笑,散发着非人的、纯粹的恶意。
嗡……嗡……
第二个培养舱紧接着亮起!同样的淡蓝液体,同样的金属灰白人形,同样的……凝固的诡异笑容!
嗡……嗡……嗡……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如同被唤醒的死亡序列,幽蓝的光芒次第亮起!一个接一个巨大的培养舱从沉睡的黑暗中浮现!每一个舱体内,都悬浮着一个金属灰白的“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那个完全相同的、令人血液冻结的诡异微笑!密密麻麻!成排!成列!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尽头!
它们……它们都和我有着相似的轮廓!那模糊的五官线条……那笑容的弧度……像是我被复制了无数次,然后抽走了所有生命的色彩和温度,只剩下冰冷的材质和统一的恶意!
我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冰封冻结。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巨大的、足以摧毁灵魂的恐怖!这就是源头!这就是镜子里那些“微笑”的本体!是那些试图取代我的纳米集群的……母巢?!
“啊……呃……”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极度的恐惧像一只巨手扼住了我的气管。
就在这时,手臂上那灼热的银色纹路猛地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像通了高压电的灯丝!剧烈的、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无数冰冷、混乱、充满贪婪和取代欲望的思维碎片,如同高压水枪喷射的冰渣,疯狂地涌入我的脑海!
【……载体……抵达……】
【……同步……完成……】
【……回归……合一……】
“不——!滚出去!!”我抱着头颅,发出凄厉绝望的嘶吼!身体因为剧痛和对抗而剧烈颤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支架上。
就在我身体撞击的瞬间,异变陡生!
咔!嚓!
离我最近的那个亮着幽蓝光芒的培养舱,厚重的特种玻璃舱壁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分支!
砰——!!!
一声巨响!整个培养舱猛地炸裂开来!无数碎片混合着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如同炸弹破片般向四面八方激射!
然而,这些碎片并未落地。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片飞溅的、边缘锋利的玻璃碎片,都在空中诡异地悬停了下来。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如同拥有生命般,悬浮在空中,形成无数大小不一的、颤巍巍的液滴。紧接着,更多的培养舱开始连锁爆炸!砰!砰!砰!巨响连绵不绝!整个地下空间如同被引爆的军火库!
玻璃碎片、淡蓝色液体、甚至那些金属灰白的“人形”残骸……所有爆裂开来的物质,全部违反重力地悬浮在半空中!数以亿计的碎片、液滴、微小的颗粒……在幽蓝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非人的光泽。
它们在动。
不是无序的漂浮,而是在进行一种精密的、同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重组!
锋利的玻璃碎片旋转着,调整着角度;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如同活物般拉伸、塑形;微小的金属和不知名材质的颗粒高速聚集……所有悬浮的物质,都在向着一个中心点疯狂汇聚!速度越来越快!
仅仅几秒钟!
一个巨大无比的、由无数碎片和液体强行拼合而成的……脸!悬浮在离地数米的半空中!那张脸,扭曲、破碎、布满玻璃的棱角和粘液的污迹,但五官的轮廓……那咧开的巨大嘴角……那凝固的、极端诡异的笑容……赫然就是培养舱里那些金属灰白人形的放大版!也是镜子里,那个对我微笑的“我”!
它悬浮在那里,由无数碎片构成的眼睛部位,明明没有眼球,却仿佛有无数道冰冷、贪婪的目光穿透了物质,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
手臂上的银色纹路如同烧红的烙铁,发出刺目的强光,剧痛几乎让我昏厥。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电子混响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个体,而是如同亿万只虫豸同时振翅嘶鸣的、恢弘而恐怖的合唱:
【……抵抗……无效……】
【……碎片……终将……重聚……】
【……你……即是我们……】
【……我们……即是你……】
那张悬浮的、巨大的、破碎的笑脸,无声地印证着这恐怖的低语。构成它嘴角的无数玻璃碎片微微震颤着,仿佛在无声地狂笑。
绝望。冰冷的、彻底的绝望,像地下水一样漫过脚踝、膝盖、胸口……即将没顶。我的身体在银色纹路的高热和剧痛下剧烈颤抖,意识在亿万冰冷意识的冲刷下摇摇欲坠。它们就在我体内。它们无处不在。它们要取代我,用这无数破碎的镜像,拼凑成一个新的、统一的“陈默”。
就在这时,在巨大笑脸下方不远处,一块巴掌大的、相对完整的弧形镜面碎片,在混乱的悬浮物质中幽幽地翻转着,角度恰好对准了我。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那块小小的镜片上。
镜面光滑,映照出我此刻的身影:头发散乱,脸上沾着灰尘和飞溅的淡蓝色粘液,表情因为剧痛和绝望而扭曲。但……但那镜中的影像,他的右手,正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仪式感,抬向胸口。
然后,我看见——镜中的我,用那布满银色纹路的、如同电路板般的手,从白大褂染着污渍的口袋里,缓缓地、缓缓地……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挂在金属链子上的长方形工牌。
镜中的影像,手指僵硬而精准地将金属链绕过脖颈。然后,他捏着那个工牌,将它……轻轻地、稳稳地……按在了自己染着粘液和灰尘的胸口白大褂上。
工牌在幽蓝的悬浮光芒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上面,清晰地印着一行小字:
深蓝科技集团 - 前沿技术研究院
姓名:陈默
工号:TD1074
职位:高级研究员(Z.M.镜像项目组)
镜中的“我”,戴着工牌,缓缓抬起了头。那张布满污迹、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上,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拉扯着。
他在笑。
和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破碎笑脸,和我手臂上那灼烧的银色纹路,和培养舱里那些金属灰白的凝固笑容……一模一样的笑容。
冰冷。诡异。带着一种取代完成的……最终确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悬浮的碎片无声旋转,巨大的笑脸俯视着一切。手臂上的灼痛和脑海中的亿万低语似乎都短暂地停滞了。只有那块小小的镜片,清晰地映照着“我”胸口那张崭新的、冰冷的工牌,和那抹取代了所有人类情感的诡异微笑。
我缓缓地,低下头。
自己空无一物的胸口,只有染着淡蓝色粘液和灰尘的白大褂布料。
没有链子。没有工牌。
镜子里戴着的……是谁的工牌?
或者说……此刻,看着镜子的,又是谁?
一个更冰冷、更彻底的虚无感,像绝对零度的黑洞,瞬间吞噬了我存在的最后一丝实感。
相关问答
想咨询一下对于民事诉讼延期审理次数-律图
你好,我的朋友他因为打离婚官司,他想咨询一下对于民事诉讼延期审理次数法律是怎...130****1074用户4分钟前提交了咨询147****2871用户3分钟前提交了咨询钦州用...
付款时间是否可以延期至2月底?还请理解_作业帮
英语翻译由于临近月底,我公司这边业务较多,不能在本月底前付款给您,付款时间是否可以延期至2月底?还请理解
戴律师您好我那房子合同上是今年九月三十号交房但至今都沒收...
开发商违约延期交房违约金怎么算现在房子因为开发商的原因需要推迟交房子,开发...开发商违约延期交房违约金怎么算?文章1074人阅读开发商延期合同交房违约金...
首先感谢律师您百忙之中给予我的回复。事情是这样的,2011年...
2021年信用卡疫情延期怎么申请?文章20938人阅读你好,2011年的信用卡有5000块钱没还的话,到2020年还的话能换多少钱咨询2位律师回答问题紧急?当前有792名律...
刘律师您好,购买商品房交了订金,后面提交了关键资料,审核...
开发商违约延期交房违约金怎么算?文章1074人阅读开发商不赔违约金怎么办图文余林峰律师回答开发商延期交房怎么给违约金文章3499人阅读开发商逾期交房违约...
如果劳动者与用人单位因为工资支付发生劳动争议的话,一般是...
案情复杂需要延期的,经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主任批准,可以延期并书面通知当事人,但是延长期限不得超过十五日。逾期未作出仲裁裁决的,当事人可以向人民法院起诉...
监狱管制刑罚怎么执行-在线法律咨询|律图
被管制的犯罪分子,在执行过程中,必须遵守法律、法规,服从群众监督,积极参加集体劳动和生产;向执行机关报告自己的活动情况;迁居或者外出必须报告并经过执行机关...
我在p2p平台上借贷了一笔钱,我跟对方是既没有约定借款利息,...
175****1074用户4分钟前提交了咨询163****0731用户2分钟前提交了咨询157****8641用户2分钟前提交了咨询134****1704用户1分钟前提交了咨询137****6...
我网贷逾期了,现在还贷,可是我的联系电话打不通。-在线法律...
1、和已经逾期的平台进行协商延期利用拖延下来的时间筹集还款资金。2、向家人...142****1074用户4分钟前提交了咨询绵阳用户1分钟前提交了咨询154****3550用...
你好,我想问一下,微信零钱被冻结了,银行卡为什么没有被冻...
你好,我想问一下,微信零钱被冻结了,银行卡为什么没有被冻结
发表评论